应,“多亏他救了皇上的性命。”

“朕去宋家看望宋易闻,第一次见到了他的表妹周氏……”

司洸顿了顿,那时周静惜七岁,衣衫单薄,小脸哭得惨红,她纤细的手腕拉着他的衣袖,求他一定要救救他的表哥。

他那时怀揣着对宋易闻的感激,对宋易闻的表妹也充满好感,觉得他们都是需要他去拯救的苦命人。

他答应了周静惜一定会救回她的表哥。

江神聆笑了笑,司洸不说,她也大概能猜到那时的样子,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信赖他,哭红了眼求他,他自然就带上了这股责任。

“母后也十分感激他,太医轮番替宋易闻诊治,朕花重金给他调养身子,将他的性命保住了。只是之后他一直体弱,病痛不断。”

江神聆轻叹,“真是可惜又可怜。”

“等朕再大一些,大概十四五岁年纪,因小时候太过听父母的话,又得不到父母太多回应,朕愈发不爱听他们管教,朕非要去国子监读书,来回东宫时,就能寻到机会去街上玩耍。”

“宋易闻随朕一起在国子监读书,他与朕出去游玩时,他会带上他的表妹周氏一起,而朕也会带上瑞王。”

司洸拉着江神聆的胳膊,与她对视,“并非你想象的那样,朕当时对她没有什么感情,只是把她当做玩伴。”

“喔。”江神聆点了点头,若她没有前生他偏宠偏爱周静惜的回忆,她也许能信两分,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还有件小事。宋易闻回家会路过云樱巷,巷口年轻的沽酒娘子每次都会招呼他买酒,他脸皮薄,帮父亲去巷口买过几次酒。每次他买酒时,沽酒娘子都会说话调笑他,他都会因她过于放荡的话而红脸。之后他又在街上偶然撞见了那个沽酒娘子,那女子主动来与他搭话,他便说了几句,不过是在哪里读书之类的一两句闲谈。那女子的夫君就不依不饶地说他们有奸情,借此想敲诈他银子。”

“朕带了东宫的侍从去吓唬了那个痞子一次,之后那沽酒娘子也不再调笑宋易闻了。”

江神聆抬头看司洸,眼里有几分疑惑之情。

他叹了一声,“不久后,宋易闻病逝了。朕说起这件小事,是觉得遗憾,他短暂的十八年人生里,唯一让他红过脸的女子,竟是巷口的沽酒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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